赖声川的相声剧“圈粉实验”,在继续
2018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“成年”后回归
图片/晨报记者 何雯亚
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主创见面会
“清光绪二十六年庚子年,也就是公元一九〇〇年,与五千年来的任何一日有什么区别?”带着这样的思考,赖声川在2000年,将他的第五部相声剧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搬上了台北的舞台。
时隔十八年,这部作品将首次登陆上剧场,1月25日至2月4日,“千禧夜”等待全新的观众。昨天,导演赖声川、上剧场CEO丁乃竺、社科院戏剧研究者陶庆梅、副导演栾岚,以及演员宗俊涛、王萌、杨雨光、杨智斌与媒体见面,畅谈对赖氏相声剧的回忆与想象。
创造“那一夜的相声”传奇
1983年,赖声川刚从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毕业,发现原本在台湾大街小巷处处可见的传统艺术——相声,突然消失了,“说实话,相声在台湾‘死’得太突然了。1978年,我赴美留学,相声还算普遍,1983年,我回来,到唱片行,连老板都不知道相声是什么了。所以我给自己定的题目就是,‘相声死了’,我们应当是什么态度?”
于是,“表演工作坊”诞生了,制作的第一个演出就是“相声”。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》由赖声川、李立群、李国修编剧,赖声川导演。这不仅是“表坊”创团作品,也是相声系列的第一部。“三句一笑,五句一爆”,一个半月内演出25场,累计观众超过32000人次。那时没有网络,可是票就这样被抢光,观众是如何得知售票消息的?赖声川笑言这直到今天仍是个谜。于是,一个原本渐渐消亡的传统曲艺,在剧场里“复活了”。“相声剧”堪称剧场史中的创举,以传统相声为工具,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戏剧形式,也开创了台湾现代剧场的新时代。
三十多年来,赖声川一共创作了七部相声剧,除了1985年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》、1989年《这一夜,谁来说相声》、1991年《台湾怪谭》、1997年《又一夜,他们说相声》、2000年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及之后的《这一夜,Women说相声》和《那一夜,在旅途中说相声》。
“千年茶园”里的历史与梦幻
“千禧年,一千年才从我们面前走过一次。总是想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话。”说什么呢?从何说起?早在千禧年到来之前,赖声川即提出“千禧夜”加“相声剧”的构想,于是一部兼具厚重历史与生命梦幻的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 应运而生,“千禧夜”在2000年首演,2002年到北京、上海巡演,在“千年茶园”——一个无论时代如何更迭都永久存在的表演空间里,上演着千年不变的时代“闹剧”。
这一版分为上下两场,分别在清末1900年的北京,与2000年的上海。站在二十世纪的入口,赖声川非常好奇,一百年前的中国人怎么跨过那一次的世纪门槛。而这样厚重的主题在他看来,恰恰最适合用嬉笑怒骂的相声来表达,他说:“相声是幽默,是痛快,是中国人纯粹喜剧形式的表演艺术形态。我总觉得它非常适合表现一些忧伤的话题,大概是因为‘痛快’第一个字是‘痛’吧。”正是欢笑中渗透着的深刻与泪水,触动了导演的灵感,他写下了这样的故事:1900年北京的一座千年茶园内,一场相声正要上演,却被突然闯入的贝勒爷打断,要求参与演出,闹剧因此展开;千禧年的上海,千年茶园再度现身,演出再度被某董事长打断,相声表演转眼变成动员大会。世事变迁,预言与回望,百年岁月,如同嬉笑中的一场大梦。
感受相声的“戏剧实验”
很多人都还记得2002年这部戏在美琪大戏院上演时的盛况,当时倪敏然扮演的贝勒爷极有观众缘,演出结束大家都忍不住冲到台前,喊出戏里他的那句经典台词:“哈!真的是太厉害了!”因此,怀旧也成了很多人重看这一版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的主题。
这一版是上剧场独立制作的第一部相声剧,由上剧场的中坚力量宗俊涛、王萌、杨雨光、杨智斌主演。谈及这次演出,与赖声川合作过《暗恋桃花源》《一夫二主》《圆环物语》等多部经典作品的副导演栾岚表示,这是她第一次排相声元素的剧目,相声剧中的“相声”是建立在“剧”之上的,各个人物对于角色的把握依然是最重要的,其次才是相声表演的节奏。
对于没有看过相声剧的观众,不妨趁这次机会走进剧场,感受一下赖声川的“实验”,看看相声在全新的开放性戏剧结构中,是否会变得更有表现力。
来源:新闻晨报
作者:邱俪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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